黎明清醒

我被一群爱欺负人的同学拽到小巷里。

我害怕，替他们害怕，怕我的姐姐人格失手杀了他们……

01

「林楚楚，给你个机会，你跪下来向真真道歉，我们就放过你。」

黄毛把我推到角落，用手指摸着我的脸。

我浑身战栗，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
黄毛身后，一群女孩围着杨真真，一个短发女拿手机对着我录像。

杨真真长得确实漂亮，但现在，她那张阴冷的脸和一眨不眨的眼睛，只让我觉得恐怖。

「我……对不起，可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？」我说。

杨真真不说话，她旁边的女孩指着我骂起来。

「还装蒜，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，敢在真真姐男朋友面前转悠？」

我一下明白了，学校里都在传，楚旭是杨真真的男朋友。

上周，校广播室面试播音员，我和楚旭选上了，而杨真真也在候选名单里。

「现在明白了吗？」黄毛说，「只要跪下跟真真道歉，辞掉校广播室的工作，我们就网开一面。」

「我不能辞，我只是喜欢播音这份工作，对楚旭没半点想法。」

「不能辞？你再说一遍！」黄毛的吼声更大了。

我确实不能辞，我一直希望自己以后能当个电台主播。

我爸是盲人，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。

从那以后，我和我爸相依为命。

后来，我爸开了一家盲人按摩店，只要没有客人，或者客人不介意时，他就会开着电台，听喜欢的节目，也有一直在追听的电台主播。我跟着他听，自然而然地喜欢上电台主播这份职业。

虽然，现在电台主播早已经不是什么时兴的工作了，但一直是我的理想。

「对，我不能辞。」我坚定地说。

突然，黄毛往我肚子上猛踹了一脚。

一阵剧痛，我站不住蹲下来，那感觉，像胃和肠子搅到了一块。

黄毛揪起我的头发，作势要给我一巴掌。

我抬头瞪着他说：「你别再动我了，这样下去你会很危险的。」

他先是纳闷，然后不屑地笑了，他身后那群女孩也跟着笑起来，除了杨真真。

「你他妈，还敢威胁我是吧？」

黄毛骂着，一掌拍在我左脸上，一阵耳鸣袭来。

再听声音，就好像自己身处水底，他们的笑声从水上传来。

我感觉到呼吸困难，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。

这是我身体里的姐姐人格要出来的征兆，接着，我的脖子到脑袋一阵酥麻，之后大脑一片空白。

我失去了意识，不对，是姐姐人格占据了我的意识。